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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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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既然沒有發現被私自出府,傻子才不打自招,副人格悄悄放松了身體,沒想到這般輕易的蒙混過去了,只是下次夜裏探查時,要額外小心了。

室內的溫度比室外暖和的多,兩人漸漸除去衣物回到床上,直到此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緊張,身旁那人離得他特別近,白皙病弱的手習慣性攀/附過來。

他忍不住躬起了身體,如拉緊的弦,稍稍一碰便輕哼出聲。

隨即耳邊有一聲輕笑,仿若嘲笑中帶了點其它勾人的意味,他惱怒的縮了縮身子向床的裏側挪去,還不忘在腦海裏呼喚醫呆子出來。

姜燃不解,明明是這人跑出去胡浪,怎麽還有底氣耍小性子,她順手捉住他的身體道:“你跑什麽?”

卻沒想對方怒氣沖沖的瞪她一眼,她覺得有些奇怪,大概是她的疑問太明顯了,身旁的人怔了怔再次氣急的看著她,可惜他臉色紅撲撲的,半點威懾力都沒有,反而像邀約。

姜燃發現他今天有些不對勁兒,說不上來哪裏不對,總之給人感覺比往常潑辣了些。

仿佛平日裏溫吞的小白兔,在危險來臨的時候,能鼓起勇氣兔子蹬鷹了似的,多了絲味道依舊可愛的緊,她的手沒有從他身上拿下來,反而撩撥到了下面去,偏偏只是側身撩撥著,不急著幹什麽,只觀看自己可愛的小夫郎。

仿佛他能給她驚喜。

副人格有些無語,真是受不了男子的身體,再怎麽控制只要對方稍稍動作,便像一條離了水的魚隨便人家處置。

姜燃拉過他半僵硬的身體,將柔軟的枕頭墊在他腰下,看他挺著身軀滿臉羞憤的樣子醉人極了。

“你還真是個寶啊!”

古韻氣息的木床上像盛開了一朵大葉海棠,白|花花的花瓣尖端沾有淡淡粉紅,在夜色的挑/逗下惑人的緊,內芯如同纏繞的花柱輕輕顫抖,在姜燃無數次采擷下吐出新鮮的露珠。

姜燃拍拍他的臉,欣賞他媚眼如絲,“今天出息了,都沒哭呢!”

副人格跑出去半個晚上,又回來被這般壓榨,現如今累的半句話都不想說,只蒙著被子把自己當成不會動的木偶,如今身體痕跡這般重,他已經能想象到明早醫呆子醒來會怎樣氣急敗壞了。

無語,這都什麽事啊!

如果交代了昨晚幫忙教訓那個佩劍男子的事,情況大概會好些吧……

不管怎麽逃避,主人格第二天都會清醒。

他毫無防備的起身,卻沒想到腰間酸痛不已,一低頭,好家夥,胸膛上遍布深深淺淺的痕跡,他直接將副人格提溜出來,質問。

副人格輕哼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,避重就輕的講了自己大戰江方揚的事情,順便隱晦的提了提出門被發現的事情。

主人格聽完那驚險的一幕,背脊上爬滿了冷汗,氣的腮幫子鼓鼓的,當家主夫半夜跑出去這事可大可小,搞不好還會被休,以至於嚇得他都沒空理會昨晚兩人做了什麽,畢竟那是他的身體心裏頭不怎麽介意。

副人格見上|床那事沒被針對,開始幸災樂禍昨晚跑出去的事情,“早就說點了安眠香,讓她一覺到天亮多好嘛,你非不聽這回出事了吧?”

主人格:“你閉嘴,尋常人偶爾點一點沒關系,妻主身體不好不知道嗎?普通的安神香怎麽可能作用那麽大?加了料的她身體怎麽受得住。”

副人格暗地裏不服,“我可沒見她身體不好,生龍活虎的那麽能折騰,連安神香都不讓用,那我的迷香你更不讓用了,你說怎麽辦吧!”

主人格恨鐵不成鋼:“你就不能少出去幾次?下次盡量白天出去吧,晚上別出去了。”

副人格:“什麽?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白天清醒時間少,而且註意力無法集中。”

兩個人在屋子裏互相懟了起來,氣的主人格直接精神壓制,反正到了白天他更厲害些,才不要跟那個混蛋吵架。

除了楚歌這邊心神不寧,江方揚那邊也沒好哪裏去,他一|夜未眠就那麽直楞楞的盯著床頂的紗帳,腦海裏閃過無數次的相遇,以及對方溫柔的話語,哪一點都讓他心生歡喜,可他怎麽能去做侍郎呢?就算是他同意家人也不會同意的。

仿佛是一個無解的話題,他甚至沒有想過給人家當侍郎人家會不會願意,畢竟以這個時代的思想,他這個身份去當侍郎,對方根本不會拒絕……

思路漸漸轉回跟他對招的男子,“那人如此毒辣,她怎麽會喜歡呢?也是,娶夫大多時候不過父母之命,不見得是她自己的選擇,終歸是他來晚了……”

好不甘心!

平日裏清澈的眸子像被丟進了一桶墨,逐漸被暗色侵染,幽深的看不見喜人的光亮。

漆黑的墨汁滴到宣紙上,姜燃來到古代沒有平時喜歡的娛樂項目,在這個世界逛了一陣逐漸乏味,唯一喜歡的小夫郎白日裏還要給人看病,書架上的古籍枯燥無比,果然沒有事業加成,人活得就沒有意思。

跟一條鹹魚一樣,也不知道原主是怎麽忍受這般乏味的人生。

不對,也不乏味,從系統得到的資料來看,原主每天都會去芷蘭院搞她的小爹文學。

就因為這件事,導致她沒事絕不踏入芷蘭院,就當避嫌了,可萬萬沒想到,安靜了些日子的芷蘭院反倒來找她了。

看著眼前繼父跟前的小侍,低眉順眼的過來通知道:“小姐,主君找您有事相商。”

他找我能有什麽事?

她瞧著這位貼身侍從,模樣平平無奇,看來這個繼父心機不小,自己身旁的小侍長得都不怎麽樣,估摸著怕被搶了風頭,而給原女主安排的小侍,模樣可比這位出挑多了,怎麽也算了清俊,這位只能說不醜吧……

姜燃沒有為難下人的習慣,也好奇這位繼父今個怎麽想起來找她了。

來到芷蘭院的時候,院內正熱鬧著,後宅來了客人,正在院子裏賞花作畫,她不認識這些人,而且男子很多,以這個時代的規矩,她不該過去摻和,只微微偏頭好奇地看了一眼,十分守禮的去了正堂。

堂上那是老狐貍如以往一般撚著個佛珠,見他來了露出一個含蓄的笑容,他左手邊坐著個年紀比他大些的男子,是他的閨中密友,兩人氛圍很好,她簡單的見了禮,便不動聲色的等待這人找她來的意圖。

繼室汪景見她乖覺,也沒看輕她,只因前些日子她發送仆人的事情便可知嫡女到底是嫡女,骨子裏還是不好惹的,說話也親切了些:“然兒身子不好,只一個主夫卻還天天往外跑,沒空照看我家這唯一的女兒,我這父親看在眼裏,疼在心裏。”

姜燃心中一陣惡寒,表面上只說了句:“辛苦父親。”

她偷偷拿眼看向他身旁的閨中密友,見那人也露出心疼之色,又是一陣惡寒,這老狐貍把她叫過來,難道就是讓人知道牌坊立的好,是個賢夫慈父嗎?她才不信呢!

事情有些反常啊!

繼室汪景嘮了幾句家常,擠了幾滴鱷魚的眼淚,漸漸步入正題,姜燃看著他慈眉善目說出誅心之語,就仿佛欺騙小紅帽的狼外婆般,讓人不寒而栗。

到底是怎麽做到一本正經給你挖坑,還一副你不要不識擡舉的表情。

汪景:“然然這些日子屬實遭罪,身邊沒個體己人,為父之前賜予你的內侍著實不中用,這些日子裏為父因這事著急上火,總覺的愧疚,思來想去便小辦了個賞花會,招來真正體面的小公子,那些內侍確實上不得臺面。”

姜燃腦海中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,合著她結完婚了還是要被逼婚?

院子那些小公子都是為她準備的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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